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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兆(1977)的海报和剧照

噩兆于1977年上映。噩兆也被叫做蛇蛋, The Serpent's Egg

20年代的德国,货币贬值,物价飞涨,失业率的飙升让人民焦灼不安,柏林,一个辉煌的城市变得像地狱一样冰凉,那些病恹恹的脸庞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银幕上,背景声却是轻佻的音乐充斥于耳,颓废和绝望让城市陷入了糜烂之中。
昏暗的街上,踉跄走着晚归的马戏团成员,犹太人亚伯,街上,冷冷清清,冬天的柏林,人们倦缩在家中。只有他借住的公寓里富人们依旧歌舞升平,他望着他们无言走上楼梯。
开门的一刻,空气凝滞,他的兄弟马科斯一动不动躺在床头,不知何故,他开枪自尽了。
警察的例行询问,博格曼引出了犹太人的话题,1923年的德国已经有了排犹的气息,这些现实的成分被移植到电影里增加了电影的现实气息。博格曼通过亚伯的眼睛让我们目睹了德国街头对无辜犹太平民的暴行,而在警察局探长和亚伯的对话里我们看见了德国民众对希特勒上台和组建纳粹的反映,多年后,在回忆此片拍摄的时候博格曼讲到由于关于偷窥狂的影片题材的偏离使得影片陷入了叙事的混乱.
为了告知马科斯的死讯,亚伯找到了在酒店表演艳舞的马科斯前妻曼纽拉,在一个形将崩塌的时代,人们在灯红酒绿里麻醉自己。曼纽拉对于马科斯自杀没有任何诧异,在曼纽拉家,亚伯告诉了他和弟弟的童年,特别提到了在酒店碰到的范瑞格斯,一个小时候就残忍活屠猫咪的人,这条线索在其后会有重要的作用。
当亚伯回到家警察再次传唤了他,我认为警察局的场景博格曼受到了德国表现主义的影响,特别是当亚伯悟出警察滞留他原因仅仅因为他是个犹太人时他发疯似的逃离场景中那些封闭的铁栅栏更是心理绝望的暗示和投影,而无数停尸房里无名的尸体更是表现了德国经济沦陷时期,人们的脆弱和受到的创痕。片中出现大堆废纸般的德国马克说明德国民众受着物价飞涨的煎熬。为了躲避生存苦难的思考,人民在酒吧庸俗不堪的歌舞里寻求解脱,但是这样的解脱也为褐衫党所不容。从戏院被砸开始,德国就开始以棍棒讲话了,而褐衫党焚烧戏院更是暴力的登峰造极。亚伯是不善言语的,导演以一个美国犹太人的身份见证着德国的20年代。他目睹和见证了衰败和人的绝望乃至死亡
为了生计,亚伯成为了档案员,档案的寓意也和偷窥有关,影片在此后有着向德国早期表现主义影片《卡里加里博士》致敬的成分,特别是亚伯寻找机密的那些铁梯有着强烈的视觉和心里暗示。
范瑞格斯根他讲的一些实验,母亲和婴儿等等都是导演为了表明人性阴暗和脆弱的一面。换句话说就是在一定外因的条件下生命都可能受到影响而成为自己的对面,那冷酷无情的一面。
或许,这是博格曼对德国历史的人性角度的反思吧!
在范瑞格斯和亚伯的讲述里,我们听到的是他对历史的见解和对科学家(狂人)在历史里的悲剧作用,科学有时是独木桥,只要你性灵有一丝邪念,你将成为人类的反动,这样的悲剧是剧中人无法把控的。
虽然范瑞格斯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虽然亚伯知道了兄弟也是的科学实验的牺牲品,虽然导演给了他一个不知所终的未来。
可是,走向30年代的他,在战祸四起的欧洲,活着,是一种幸福吗?
表现主义的德国影片给博格曼带来了影像的灵感,德国巴伐利亚片厂中阴郁的街景为影片神秘气氛起着决定的作用。
影片的片名《蛇蛋
(The
serpent's
egg)》寓意是我们在时代的进程里会看见那条毒蛇正在蛋壳里慢慢长大,直到它长大成为恶魔,就如30年代希特勒的崛起。
同博格曼的其他影片一样,他依旧让剧中人代言,发出自己的声音,良知和正义感是每个优秀导演必备的质素。
《蛇蛋》虽然不算是博格曼的成功作品,但是后半部沉重的人性话题让我们再次审视灵魂和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