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Have I Done to Deserve This?(1984)的海报和剧照
What Have I Done to Deserve This?于1984年上映。What Have I Done to Deserve This?也被叫做为什么我命该如此, 我为什么命该如此?, 前世唔修, 我造了什么孽?, 前世唔收, 我造了什么孽。
马德里,在弗朗哥时代遗留的一座贫民高层公寓楼中,一户是出租汽车司机的家庭,一户是妓女,一户是女裁缝。阿尔莫多瓦的御用演员卡门·毛拉饰演的格罗莉娅是出租车司机安东尼奥的妻子。影片中的格罗莉娅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她十四岁的儿子托尼是一个毒贩;而十一岁的儿子米盖尔形同男妓,经常与其父的一些男性朋友们鬼混;她的丈夫丝毫不关心家里的任何亲人,并且暴戾无常,不给格罗莉娅一点生活费用;而老巫婆一样的婆婆把自己的一切都锁起来,包括矿泉水。为了维持家用,格罗莉娅要做清洁工,要做家务,要面对无法满足的情欲。为了应付这种绝望的生活,她只好长期吃镇定剂以免自己彻底崩溃。
妓女克莉斯托尔是格罗莉娅的朋友,她是典型的“阿尔莫多瓦女人”,生计艰难却开朗乐天,智商不高却生命力无限,她的理想是去美国做色情电影明星。她经常把自己的一些客人介绍给格罗莉娅,当然不是卖身,而是做清洁工。
女裁缝朱阿妮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被丈夫抛弃,留下女儿瓦娜莎。母亲把对丈夫的不满发泄到女儿的身上。这种“对立”的母女关系的主题在阿尔莫多瓦很多影片中都有呈现。《激情的迷宫》中,在“人工授精之父” 培尼亚博士的候诊室里,就有这样一场戏。在《高跟鞋》中,发展成为整部电影的主题。
托尼偷取母亲的镇定剂掺在毒品中出售,生意红火,他把赚来的钱存入银行,准备与祖母回乡下生活。米盖尔在看牙医时与同性恋医生眉来眼去,格罗莉娅没钱付医药费,协商着把他送给牙医去收养,正合那俩人的心意。
这一天安东尼奥拉上一位乘客,这是失意作家路卡斯。安东尼奥给他讲了自己曾在德国给自己仰慕的歌唱家英格莉特当过司机,以及帮助这位歌唱家伪造希特勒写给她的亲笔信,使其成名的经历。走投无路的路卡斯深受启发,求他帮忙,被拒绝。心有不甘的路卡斯决定前往柏林去敲诈英格莉特,没想到却及时制止了年老色衰负债累累的英格莉特的自杀行为。对格罗莉娅冷漠残酷的安东尼奥对英格莉特言听计从,这当然引起格罗莉娅的不满,因为没有医生的处方已经几天没有服用镇定剂的格罗莉娅再也控制不了她紧绷的情绪,终于抡起火腿打死丈夫,聪明镇定的格罗莉娅销毁了作案证物,把火腿做成了汤,佯装无事的去克莉斯托尔处聊天。愚蠢的性无能警察被她轻易的骗过去了。
安东尼奥死了,儿子托尼和婆婆回乡下了,身无分文孤身一人的格罗莉娅许多年来为之辛苦劳作的家,已经彻底的毁灭了,她还有活下去勇气吗?在激昂的音乐映衬下,在阳光里,站在高高的阳台上,格罗莉娅泪流满面。结尾,阿尔莫多瓦又及时拣起了“情节剧”的牙慧,在观众与格罗莉娅的情绪都处在激动的巅峰状态时,十一岁的儿子米盖尔回来了,生活重获希望。